澈阳轩

学TITAS学到很显
边听歌边学
听到了张惠妹的《人质》
想起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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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在我当领教时
是每天早上陪我到学校的其中一首歌
因为它的歌词很感人旋律很好
所以听了很多遍也不厌倦
除此之外
也因为当时车里就只有一片张惠妹的专辑
所以不管是去哪里都会听到这一首歌
也想起了爸还在的日子
想起当时载爸下古晋看病的那一段日子
Normah Specialist，古晋中央医院的路
我到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
一路上就放着这张专辑
原因是爸也说好听
爸从原本的以为是胃痛
到初步诊断是胃生石
再到最后诊断结果的肝癌
我都不相信爸会那么的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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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爸的眼睛被发现有了良性的瘤
对当时家境不是很好的我们来说
出国到澳洲去治病在经济上是很困难的事情
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
还有妈把所有的首饰典当之下
才凑足够的钱到外国去“救命”
当时我只有两岁
我是听爸妈后来提起的
爸回国后在本地一家私人医院有定时的检查
每半年一次
医生说要是在十年内没事就真的是痊愈了
每次的结果都很让我们开心
就在爸第二十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去检查时
原本爸想跟那位认识了十年的医生说谢谢的那一天
连医生本身都不相信
在同一个眼睛就在之前的瘤的旁边
生多一个一样的东西
当时是1997年
当年我11岁我妹8岁
爸在安慰眼睛进了沙的妈妈
我懂事了

同样的爸再次去澳洲
去了同样的医院
还遇到了同样的医生
那洋鬼佬还跟爸合照
照片还在家里的相簿里
2005年尾 Timberland的张医生
爸二十年的老朋友跟爸爸说
放心吧！老杨，没事了！
那一年的圣诞节开始
在医院照顾外公的我们发现爸的胃口变小了
爸还笑称说在减肥
2005年尾从小就很疼很疼我的外公骨癌逝世了
2006年的农历新年
爸对平时喜欢吃的食物都说没有胃口
过后就一直在闹胃痛
一直到爸觉得不像是胃痛时
才在家庭医生介绍下去中央医院检查
因为效率关系我们去了私人医院
两个礼拜后医生告诉我们
末期肝癌，最多半年
知道我当时的反应吗？
就是没有反应...
“我们验过了，这个melanorma跟你眼睛的是一样的病瘤
它已经从你的眼睛那里通过血管扩散到肝。这是已经是末期了...
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帮你延长你的生命...”

爸说不相信这里的医生的说法
当时还能跑还能跳还很健康的爸
一点都不像医生说的只剩六个月
他要去新加坡跟他拼过
结果走着进去机场
从新加坡回来时坐着轮椅
我虽然之前已经跟妈通过电话了
也在妈哽咽的言语中知道了结果
当看见爸很虚弱的回来时
鼻头还是酸酸的
可是嘴角还是微微的向上
上前去说：爸，欢迎回家!

三月四月五月
看着爸一天一天的弱下去
每天都看着爸躺在床上
每次都问我大学的录取名单出了没
每次我都是笑着摇摇头跟他说
还没，要是中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然后妈就会在跟爸聊起
要是我中了大学
三年后他就可以跟妈出席我的毕业典礼
“当然，我要看我的阿阳戴四方帽。”

收到临教的通知爸很高兴
因为他本来就很想我去当老师的
爸在家养病期间
妈没有去开店
我们靠的就是爸的超级好老板
无条件的在爸请假期间薪水照出
所以我打算在我领到薪水时
买一台DVD机给爸在家解闷

六月三号早上九点
无论我再怎么的叫在怎么摇
不曾任性的我这次很任性的要爸不要睡
爸还是没有醒过来
大学录取名单还没出
四方帽我也还没来得及戴
薪水还没出DVD机还没买

2006年
过了第一个没有爸陪伴的生日
过了第一个没有爸的父亲节
爸跟陪了他二十年的癌症离开了我们
半年内两个很疼我的人离开了
永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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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唱K时唱到《会有那么一天》副歌部分
尽了蛮大的力气才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要离去别再哭泣 不要伤心请你相信我
要等待我的爱 陪你永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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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2日凌晨五点半
听见《人质》
爸，我很想你...